【左轮枪与双截棍/Revolver·And·Nunchaku/リボルバー・アンド・ヌンチャク】
【リボルバー・アンド・ヌンチャク – Revolver·And·Nunchaku 左轮枪与双截棍】
1
鲔鱼齐柏林编队笨重地飞过上空,打下汉字searchlight(探照灯)照射灰色的电脑megalo city(巨型都市)。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夜。火柴(Match)・俊哥买了一把银光闪烁的左轮(revolver)枪,钱是他在新歌舞伎町车站地下dungeon(地下城)排了好久的队之后,把内脏卖给地下医生换到的。
Neuron(脑神经)现在还剩下点麻醉cocktail(混合物)的影响。灼烧在视网膜深处的neon(霓虹)记憶……巨大的LED告示牌看起来就像机场会用的那种,上面显示着内脏部位的名称和每g(克)单价,像股价一样目不暇接地变化着。他在排队时试图瞄准数字最大的时机,但等他按下接受button(按钮)时数字已经变得相当小了。
然后他去黑道shop(商店)买了枪回家,刚好大路上碰见了cyber mods(摩斯族)集团正在和techno gang(科技帮派)团伙展开枪击战。(((谁都行,让我开枪打死一个,成为独当一面的男人吧……但是要杀的话还是人渣好……)))火柴这样想着,在松树后面胡乱开了几枪,又怕得逃掉了。
「那个gang(帮派分子)死掉了吗……?」他现在的心情megalo(夸张)到了好像被全世界的条子悬赏追捕一样。火柴藏起枪,快步走进脏兮兮的小路。十字路口上,写着「爱哒哟」的neon(霓虹)招牌突然爆出火花,他吓得一蹦,朝左边看去,在深处的垃圾堆积场看到了什么东西。某人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火柴拔出枪,走近过去。写着「不如归」neon(霓虹)招牌闪着火花。要是他在那边只发现可怜的流浪汉之类的人,想必到头来他也没法扣动trigger(扳机),只能丢掉枪哭着回去,接受不了自己这么丢人的样子,回家切腹吧。但是倒在湿垃圾堆上的人却是个快死的忍者。「……忍……者?」
恐怖与惊惧交织,反而让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扭曲出笑的角度。然后他又定睛看了一眼。对方是黑色的忍者装束,只能看出他眼旁边沾满了血,手脚都已经折断了,歪歪扭扭。(((竟然看见了忍者,是我还在麻醉cocktail(鸡尾酒)的药效trip(神游)中吗…)))火柴陷入不安。但是,怎么可能,不可能是真的。
「你打扮成忍者干什么呢,都做了啥啊,从上面掉下来了?」火柴问道。他以为是个装成忍者的疯子……但是不幸的是,对方是个货真价实的忍者soul(灵魂)附身者。幸运的是,这家伙已经快死了。
「咿呀—!」忍者胡乱挥手,朝他投出手里剑。手里剑擦过火柴的脸,留下一道血痕,刺进他旁边的墙上几厘米深。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Aieee!」火柴看着尖锐的手里剑惨叫起来,瞳孔放大到极限。BLAM!他条件反射地扣下了枪的扳机。
「咕哇—!」子弹击中忍者的肚子。忍者又投出手里剑,但这次错开得相当远,刺进了neon(霓虹)招牌。「Aieeeeee!Aieeeeee!」火柴吓软了腿,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开三枪。楼上的居民关上装甲窗户。最后一发子弹打在忍者额头上。「咕哇—!」
Click!Click!枪在发出无慈悲的Click(咔嗒)声。南无三!子弹打完了。(((完蛋了,要是忍者真的存在,绝对杀不掉他!)))……但就在火柴做好觉悟去死,的这个时候!忍者翻起白眼倒了下去,一头栽进撞倒的poly buckets(塑料桶)里,爆发四散了!「撒由那拉!」
火柴坐在原地,失禁了。然后他内心涌出无边无际的感动。Mortal(凡人)杀死了半神。Hunter(猎人)杀死了吸血鬼。他体会到的就是类似这种胜利的光荣。「忍者……杀掉了……我……把忍者……忍者真的存在……我把……杀掉了……!」哦哦、南无阿弥陀佛!一般人竟然杀死了忍者!
「佛陀!活该去死啊你!」火柴大笑起来,昂首挺胸地站了起来。到现在不停吃败仗的人生game(游戏),在这个胜利的瞬间全部翻转!这种心情,在他十岁时下将棋赢了父亲、受到表扬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父亲在那次胜利的第二天就因为电脑药物中毒被cyber条子抓走,再也没有回来。
◆◆◆
眼神闪闪发亮的火柴・俊哥坐上独居line(线)的列车,他怀里装着银光闪烁的没子弹左轮枪。还有一些从爆发四散的忍者那夺取的战利品。
卷轴! 钞票捆! 大腹粉末! 一枚刻着Cross(交叉)双刀纹的神秘手里剑!他试图把这枚手里剑从墙上拔下来时,手被深深切了一道口子,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这点小疼。甚至这个痛感,在火柴看来都是最棒的战利品。
他下了独居line(线),走过落了防范shutter(卷帘门)的UNIX shop(商店)门前,朝一寸・street(街)的方向走去。他买了靠在空手道shop(商店)店旁的木人,像背被人捡尸的烂醉女一样把木人背回了家。重金属酸雨已经停了,老旧的mansion(公寓)「Ture(化)都市cul(文)」那司空见惯的neon(霓虹)招牌迎接火柴的归来。
「哇—哦!火柴=SAN,那个是男素体啊!发展了新的兴趣吗!」就算被在玄关下将棋的小混混们找茬,火柴也一言不发地露出了豁达的微笑。小混混们自讨没趣。「搞啥啊那家伙,还笑!」「那个旧的亲热穴给我们呗!」「你算了吧,psycho(疯子)会传染的!」
(((现在小混混们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毕竟我可是杀了忍者啊?)))火柴停住笑声,微笑着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去。他想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前,先马上把今天晚上的伟大胜利报告给freelance(自由)・黑道时代=SAN,所以上了楼。
火柴沿着贴满了政治poster(海报)的楼梯上往上爬,开始回想。时代是在大约十年前流落到Ture(化)都市cul(文)的。当时,时代是个一丝空隙都找不出来的psychobilly(神经摇滚)・黑道,火柴暗中憧憬着他那副样子。但是火柴没勇气去当真的黑道,结果到现在已经在一寸·Pizza(披萨)当了快二十年的店员。
时代在全盛期时会在高个子外面套着收身的黑道西装,脖子上露出新款的活体LAN接口,带着analog(模拟)・墨镜,side(身侧)吊着黑色的双截棍上飘散出男人的色气。时代经常会在duralumin case(铝壳箱)里装上大腹粉末和银色的左轮枪,去不知道哪里换成钱再回来。
但是这种日子早都结束了。时代某天被同伙背叛,血迹斑斑地回来了。如今他早已年过四十,过着既没有黑道的工作也没有空手道,松弛的身上穿着老土西装,每天就哆嗦着打点把违法chip(芯片)焊在基板上的零工。他这样每天赚到的一点小钱,也在当天晚上的tequila(龙舌兰)上花光了。
「哈—!哈—!哈—!」背着木人上楼实在是太重了,火柴把木人放在楼梯平台上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自己上了剩下的一半楼梯。
「Guitar(吉他)还是枪还是UNIX。你当hacker(骇客)不合适,guitar(吉他)也不行,那就只有枪了吧。只要有枪,就万事解決了。手里有枪的话,说不定就能成为男人了。你去卖个内脏,全款买个差不多的枪吧……别忘了啊……要买和我一个型号的。这个是最好…」时代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回响。
如果那天晚上,已经喝好开心·tequila(龙舌兰)喝到烂醉的时代没有摸着杂乱的胡子对他说这么一番话的话……他肯定下不了决心,也不可能有杀掉忍者的机会了。他现在心里充满了感谢。「时代=SAN,听我说啊,有件很厉害的事要告诉你!」他敲了好几次隔扇,但里面没人回应。
「喂!找时代=SAN的话,那家伙昨天已经死了!现在已经到地狱的第四street(街)了吧!」老人沿着走廊走过来说道。他是住在这个mansion(公寓)最上层的owner(房东),穂畑老爷子。「……已经死了?」「啊啊,用自己的左轮兹砰一下」穂畑老爷子拿两根指头顶着太阳穴,摇了摇头。
火柴就站着呆住了。「别看他这样,房租可是一期都不落!娘希匹,老是先死正经的家伙!嘿、佛陀!还在睡大觉吗!」穂畑老爷子嘟嘟囔囔地说着,拖着酒瓶走过走廊。「吵死了啊老头子!」「蠢货!」传来居民的叫骂。
等穂畑阿爷的身影一消失,火柴就刷地拉开了画着漂亮老虎的隔扇。这里已经有条子和扫除业者来过了,几乎没剩下什么东西。他抽泣着捡起被孤零零地留在房间角落的黑色双截棍。「时代=SAN,我甚至没机会跟你说声谢谢吗」
「不行,不能这样哭哭啼啼的,会被时代=SAN发火吧。我已经脱胎换骨了……!左轮枪和双截棍……!要再多杀忍者,赚到装满case(手提箱)的钞票……!」火柴擦掉眼泪,走出了满是霉味的房间。他又背上木人,气喘吁吁地走下楼梯,打开了自己房间的强化隔扇。
房间里满是垃圾。他从垃圾里翻出来旧式的junk(垃圾)品花魁机器人,对她说了几句。她没有对话机能。「谁都别说啊,我杀了忍者,还搞到了大腹粉末和大捆钞票。要买video deck(录像机)吗,可以一块看了,3D大相扑holograph(全息影像)也行啊」然后他热烈地fvck了她好几次。
忍者爆发四散的神秘光景,在火柴脑子里不停地flashback(闪回),化为五颜六色的闪光loop(循环)。这样的光景给了他无限的力量。火柴极度温柔地爱抚着已经交往很久的女友,热烈地大爱特爱。因为他已经决定了,明天就要和她说再见。
第二天,他已经下定了要当忍者hunter(猎人)的决心,带着墨镜去上班,结果被pizza(披萨)店给炒了。他神清气爽地回了家。「首先是情报收集!然开始练空手道!」他丢掉了满屋子垃圾,花魁机器人也扛了出去。不过最后还是放不下感情,又把花魁机器人带回来了。
在这之后的两年间,他一直在坚持玄奥的情报收集和空手道training(训练)。这是因为他察觉到,忍者非常强大,如果采取显眼的行动只会落个被忍者杀掉的下场。所幸,战斗一次也没发生,说到底他本来也没找到任何一个忍者。终于生活开始困顿,他又回去一寸·Pizza(披萨)工作了。
2
丑三·hour(时刻)已近。乱云遮住了骷髅似的月亮,重金属酸雨不停倾注在新埼玉之夜。
建造在Ture(化)都市cul(文)最上层的住宅中,障子门上投下了老人被大块头男人抓住领口的silhouette(剪影)。庭院无人整理而荒废已久,里面有已经腐朽的shrine(神社)和青铜佛陀像。杀伐!然而无人理会!这正是古事记中预言的末法的一个侧面吗!
「咕哇—!放、放开我—……!」Mansion(公寓)的owner(房东)穂畑老爷子正在痛苦地直敲对面大块头的手臂。「Dossoi!Dossoi!」结果只是让这个大块头落魄相扑手反过来把抓住老人领口的双手提得更高,甚至会让人怀疑他听不懂日本话。
「怎么样啊老爷子?要把印章交出来了吗?」穿着黑道西装的男人坐在矮桌边,吸着ZBR香烟。他的脸已经有一半cyberne(改造)化了。「咕哇—!不行!要是给了你这种家伙,那不得啥都要被搞得一塌糊涂!」穂畑拼命抵抗。「Dossoi!Dossoi!」「咕哇—!」
「喂,到这就放手吧。人死了就完了,宫本雅治也这么说过吧。办事再smart(聪明)点」黑道站起来,把烟头按在相扑手背后按灭了。「啊—!」相扑手理解了命令,把老人丢在榻榻米上。「咳吼!咳吼—!」穂畑老人咳嗽不停。
「哎呀拜托了啊,老爷子,你只要按个印章,不论你我都能轻松点……」黑道的态度又一下转了一百八十度,柔声细语地说。「别开玩笑了!突然来搞这出!」就在这时,新埼玉告知丑三·hour(时刻)的钟声响了。老人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哈地一声屏住呼吸,看向calendar(日历)。
「好、好我知道了!钱和地契都能给你!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不行啊!你们快回去!」穂畑老爷子脸色大变。「宰了你啊混账—!想争取时间吗,啊啊!?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哪不行啊!」「再…再待在这就要大事不妙了!」「喂,是不是再多吊吊你啊!」
「Dossoi!」落魄相扑手摆出胜利pose(姿势)appeal(秀)肌肉,的瞬间!「咿呀—!」隔扇突然开了,门外出现忍者!被他用电光石火的speed(速度)投来的手里剑直刺相扑手的后脑勺!「咕哇—!」后脑勺像坏了的sprinkler(洒水机)一样狂喷血花!南无阿弥陀佛!
「啥!」回头一看黑道。「呜哦—!」濒死的相扑手也朝后看去。两人都怀疑起自己的眼睛,视线中出现了忍者。并且忍者还问候了。「DOMO,斧剑(AxeSword)DESU」忍者右手拿着忍者sword(剑)、左手拿着fire axe(消防斧),把能让人感受到恐怖杀人意图的武器组合起来了。
「唔哦—!」相扑手迅速抓起矮桌大手一挥,像投圆盘一样把矮桌扔向忍者,但是「咿呀—!」斧头一击便砍破矮桌,达人!斧剑紧接着用远超人类的速度袭来,一斧头劈开相扑手的头!「咿呀—!」「阿巴—!」相扑手向后倒去,即死!
黑道想拔出嚓咔·gun(枪),但是手在抖,不好拿出来。「Aieeee!」他陷入剧烈混乱……忍者这种东西应该不存在才对。但是我现在看见的东西到底是!?……忍者杀人的光景,会带给一般人看见吸血鬼吸血的光景一样的冲击,产生从根基动摇现实的shock(震撼)。
斧剑直接丢掉卡在相扑手脑壳上的斧头,举起忍者sword(剑)扑向黑道。「咿呀—!」「咕哇—!」砍断他拔出嚓咔的手!然后又「咿呀—!」「阿巴—!」一剑砍掉脑袋,杀害!没了一只手和脑袋的黑道慢慢向后倒去,血渗透了榻榻米。
「DOMO、穂畑=SAN,刚才好危险啊,我要是没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他妈杀了是吧,杀了是吧……」穂畑无力地坐在榻榻米上。「啊啊杀了啊」「这家伙啊!这个黑道啊!是我断绝了关系的儿子啊!」老人哆哆嗦嗦地发抖着,伸手指向忍者。
「闭你的嘴—!」斧剑操着恐怖的忍者slang(俚语)大喝一声。「Aieeee!」穂畑被原初恐怖直击,当场失禁。眼前的人不是人类,既不是黑道也不是hack&slash(骇&砍),不适用人类世界的理论。这是从历史的黑暗中复活的人外怪物。
「那又怎么样?这个月的钱交上来」斧剑收起武器,向他伸出手。这是他个人的集资活动。「收拾尸体要另外收钱」残酷!「Aieee……Aieeeee……」穂畑老人放弃抵抗,一如既往地从招财猫保险柜里拿出租金扎成的钞票捆,上供给了忍者。
◆◆◆
几周之后,夜间。一寸・street(街)的防范shutter(卷帘门)都已经落下,路灯忽闪,已经关门的UNIX shop(商店),已经倒闭的Pizza(披萨)屋,打碎的窗户。「笨蛋」「SLUM DUNK(灌篮)」「打架」…到处是让人感到治安状况不好的spray(涂鸦)文字。小路里闪烁着流浪汉们的目光,他们正在从电子基板上回收金属。
火柴・俊哥结束了在Pizza(披萨)屋最后的工作,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回家路。仔细想想的话,他现在已经和时代一个年龄了。探索已经持续了两年以上,结果哪都没找到过忍者的影子。他甚至开始觉得,那一夜的经历会不会是药物导致的妄想。
「把大家的勇气」「投票给我们」「生活会富足」……飞在夜空的鲔鱼齐柏林洒下画着刺眼的hentai·cell(单元)画风的政党活动bill(传单)。「啊运输中出现事故!」上空响起威压的announce(宣告),重点强调撒这些传单不是违法行为。火柴走着,把传单撕了扔掉。
到最后,自己还是啥都没能当上,geek(极客)也是,黑道也是,上班族也是。他想过上每天带着枪和case(手提箱)出去,带着大捆的钱和女人回来,一起吃寿司的这种cool(酷)的生活方式。是他搞错了什么吗?时代=SAN搬来时应该和他多聊几句吗?是因为火柴当时犹豫了?
如果连杀掉忍者这件事都没发生过的话,大概他早都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吧。但是那一天的光景……银色的左轮枪的重量、反作用力……擦过脸的手里剑的锋利……爆发四散的忍者的样子……仅有一次的胜利荣光……就算已经褪色,却还是在火柴脑子里flashback(闪回)。
火柴继续走着。明天又要开始败犬的一天了吧。就算是他也明白。他甚至不敢像时代=SAN一样切腹。Neon sign(霓虹招牌)就像在嘲笑他一样,吧唧吧唧地爆出火花。温暖的光。等他走到了Ture(化)都市cul(文)前面的时候…「呕噶—!」他听到有人在呕吐的声音!
火柴没在意,走向玄关……他犹豫了一下,绕到楼后的停车场,躲在松树后面悄悄偷看。是穂畑老人在吐。「咕啵啵—!」老人摔掉酒瓶砸碎了,倚在废车上呕吐。「该死的,明明我要是再年轻点……练过空手道……就能打倒他了!」
「……不行,仔细想想的话,人类不可能赢过忍者!不行了!已经不行了!被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已经不想再看见这个mansion(公寓)里有人死了!越来越杀伐了!越来越杀伐了啊混账!……已经够了!切腹吧!今天晚上就在家切腹吧!咕啵啵—!」
「竟然说……忍者?」听到这个神秘的声音时,火柴・俊哥心里有什么爆开了。吧唧吧唧!他就像是脑子里的哑弹被导火索点着了一样,产生了躁动不安的原初冲动,让他直奔回自己的房间!他就像那天晚上一样瞳孔放大到极限,无限的力量沸腾而出!
「滚开fvck混蛋!」「Aieee!」他一把推倒碍事的小混混,继续跑!「终于这个时候到来了!」SUTUN!他拉开自己房间的隔扇,扒开忍者资料集、垃圾和cable(线缆)堆成的山,把花魁机器人丢到一边,把深埋在底下的脏兮兮fire pattern(火焰图案)的夹克挖了出来。
这是他在去一寸·Pizza(披萨)工作的那一年买的,落伍但品质很好。因为穿这件会被那些小混混当笨蛋,所以一直没穿的机会,就算是两年前决心要当忍者hunter(猎人)那会,到最后也没找到穿的机会。俊哥披上这件夹克,缠上blackbelt(黑带)来增加威圧感。
「燃料再多点……音乐!」俊哥装备上放在矮桌上的cyber headset(头戴耳机)。GYUŌŌN!时代喜欢的黑道punk(朋克)从headphone(头戴耳机)右边传来!「啊—!这个就是……乘在motorcycle(摩托)上……vampire(吸血鬼)・黑道的操线木偶!……啊—!」气氛开始热烈!
「哈—!哈—!哈—!」俊哥把立起来的木人扔到一边,从衣柜深处掏出已经压歪的analog(模拟)・墨镜,和银色的左轮枪!然后他拿出手里剑……那个晚上被他当战利品捡回来的手里剑,他在手里剑中间穿上了针,现在像忍者保安官一样别在他夹克的左胸,闪闪发光!
「啊—!被枪打了也不会死……!Scarf(围巾)下面露出白牙……!」右耳那边流泻出的psychobilly(神经摇滚)给了他力量,天然adrenaline(肾上腺素)喷涌而出!「我是忍者hunter(猎人)!」他是真心想和时代组成两人搭档的。俊哥拿起放在神龛里的黑色双截棍,插在belt(腰带)里!「完美!」
「咕啵啵—!」穂畑拿着打碎的酒瓶,摇摇晃晃地走过走廊。「闭嘴啊烂老头!」「你还是安静点吧!」「笨蛋!」「TV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小混混们狠毒的叫骂隔着强化隔扇传了过来。这些人都不愿正视现实,逃避到了IRC电脑空间和TV节目当中。
穂畑登上阶梯。楼梯平台上坐了个拿着银色左轮枪的疯子,正等着他到来。穂畑被吓了一跳,但马上就看出来对方是火柴・俊哥。但是,有什么……atmosphere完全不同了。
「滚开—!给老子滚开!你是来笑话老夫的吗!还拿着什么狗屁玩具!」「……穂畑=SAN,我都已经知道了」俊哥在手上华丽地旋转着左轮枪。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知、知道什么……」穂畑不禁退缩。但俊哥没有回答。
「……快说啊!你说知道,知道什么了!」穂畑怒吼道。「嘘—……是忍者吧,老爷子」他平静地说道。「你,是怎么知……!」老人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表情一下子变了,酒也醒了。「关于忍者的话,我什么都知道」他咧嘴一笑。
「我说中了吧。简单说就是,你因为忍者遭遇了残酷的不幸……所以就是说,我能帮上你」「住手吧!知道忍者的人,全部都要被抹消的!」「嘘—,安静下来。说不定会被忍者听到的吧」「是、是吗。对不住……但是,能与忍者为敌吗…」
「老爷子,你看这」俊哥指向左胸的手里剑badge(徽章)。「这个,你,难道是……是手里剑吧…!」「是战利品啊,我之前是忍者hunter(猎人)。老爷子,我是杀忍者的」俊哥在枪口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这种…」「你跟我来」
两人走向俊哥的房间。之前被他推倒的小混混正怒不可遏地等在门前,但看见忍者hunter(猎人)威风堂堂的勇姿后不禁心生惧怕,夹着尾巴逃之夭夭了。「进来看吧,老爷子」俊哥向他招招手,点亮了纸灯笼light(灯)。「啊、啊啊……」老人带着白日做梦的心情跟在后面。
「这是……!」老人大吃一惊。以前,俊哥的房间里应该只有垃圾和二手花魁机器人才对。不知何时,这里变成了并排的书架、被套上忍者装束的伤痕累累的木人以及情报收集用二手UNIX耸立在垃圾中的样子!画框里装饰着烧焦了一半的诡异暗号卷轴!
「能杀死忍者」俊哥打开note(笔记本),说道。「那些家伙不是吸血鬼,不是被枪打了还能没事的怪物,也不害怕日光。他们是因为其他理由才戴假面或者面甲挡住脸。虽然我还没查明这个理由是什么,不过这个不是杀他们的障碍。另外,这些家伙死时会爆发四散」
他做了大量的field work(实地考察)收集情报,另外书架上还收纳了多种多样的忍者・cartoon(卡通)和movie(电影)。他是试图从这些东西里提取出真实的方面。以一个无力的新埼玉市民能够调查到的情报来说,简直得到了奇迹般的成果。最重要的是,他的说法很有说服力。
「…原来不只是个单纯的Pizza(披萨)屋店员吗……!说不定能行……!」穂畑像是一下子重获生机,眼里有了光彩。俊哥看着他这幅样子,突然觉得有些高兴。「你这样的,我心里放不下啊」他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和时代说上话时,也露出了一样的眼神吧。
3
阴暗的mansion(公寓)中的某个房间,穂畑老人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忍者hunter(猎人)。
过程是这样的。某天突然来了个忍者,抢走了保险箱里所有的钱,然后还说每个月都会回来收钱,“把这事告诉别人就杀了你”。但是说到底,本来谁都不会相信忍者之类的话吧,最多就以为他发疯了。于是穂畑老人谁都没法商量,只能独自苦苦支撑至今。
「听好了老爷子……过去有个叫总会屋的组织,忍者就是在这个组织底下活动的assassin(刺客)」俊哥抽了一口皱扁扁的香烟,继续说。「但是总会屋好像已经被击溃了。我给卷轴上写的事务所打过电话,谁都没接。我实际走过去调查了一下,发现那已经变成了bowling(保龄球)场」
「我就像蛇或者说蝙蝠一样狡猾地调查着……因为要避开忍者的耳目」Hunter(猎人)呼出一口烟。穂畑不停点头。忍者…随着理解这种人的生态,他们身上的神秘veil(面纱)也被一点点剥掉了。本来心中以为是无敌怪物的半神,慢慢地变成了creature(生物),被枪打到就会死。这样的话能杀。
「忍者把黑道当成手下使唤,自己不会干去收钱之类的小事」「那家伙一直是自己来的!」「那家伙,大概是个三下吧。我突然注意到啊……也就是说,那家伙是瞒着同伙和boss(老大),自己来老爷子这捞钱的。只要杀了他,过后谁都不会再来了」
「天才!」穂畑老爷子不禁叹服。现在的推理,正是俊哥在这两年间提炼出来的忍者・flow chart(流程图)的效果。「而且,他每个月会来的时间都固定对吧。那我们就设下陷阱等着他来」「对、对啊!就今晚!那家伙的收钱schedule(日程表)正好就是今晚!」「竟然是今晚…?」
「很好,那就今晚杀了那家伙!」Hunter(猎人)唰地转了一圈枪。「啥!今天就杀?」老人的气势一下子萎靡下来。「等等啊,再过几小时就是丑三·hour(时刻)了!要是做陷阱,这么点时间不够吧?他下个月还来。只要不切腹还是能熬下去的。老夫已经没事了!已经不会切腹了!好吧?」
俊哥的决心动摇了。他回顾自己的人生。现在的冲动和力量,能延续到下个月吗?答案是NO(不)。「…不行啊,老爷子,就今晚,chance(机会)只有今晚!今晚就能杀掉忍者。拜托了,让我去干吧!要是拖到下个月,那就得拖上一辈子了!」「……好,我知道了!」老人对他点头。
距离丑三·hour(时刻)还有四小时。俊哥拿出专为这一天准备的duralumin case(铝壳),走向穂畑的宅子。「老爷子,以防万一我先问一下,mansion(公寓)还有别的能靠得住的人吗」「怎么会有啊!全是些胆小又无情无义的家伙!」「同感啊,必须要你来协助了」「开干吧!」
Main room(主房间)有十二张榻榻米大小。忍者hunter(猎人)向穂畑提问了所有必要的情报。「那家伙会从哪里入侵」「从那边那个该死的障子窗!从那边打开这里的隔扇,然后进到这个房间!」然后还打听了这个忍者的名字和武器之类的问题。Hunter(猎人)看到榻榻米上的血迹,微微绷起脸。
「好了,已经全说了!要怎么杀了那个忍者?」「用这个」俊哥打开秘密case(手提箱)。Spoon(勺子)、pinch(钳子)、bio alcohol lamp(酒精灯)、特殊注射器、pinset(镊子)、白色粉末、神秘液体……简直会让人联想到中世纪吸血鬼猎人会用的voodoo(巫毒),或者说药物瘾君子的七种道具。
「……用毒寿司。设下毒寿司陷阱,让他吃了。老爷子,你现在马上叫外卖delivery(配送)最高级的organic(有机)・鱼子寿司……」忍者hunter(猎人)一副确信的口气说道。穂畑一下子没能理解。「你说啥!?这种…有可能做到吗!?能用毒寿司杀掉忍者吗?」
「这是第一次尝试,肯定谁都想不到这一招。就算想到了也不会有人实践,所以没问题!」「但、但是啊!」「老爷子,你公开反抗过那个忍者吗?」「怎么可能会啊!对手可是忍者!」「那么就有这么干的价值!那家伙已经麻痹大意了!这是仅限一次的chance(机会)!」「……好我明白了!」
两小时后。装在圆形涂漆套盒里的高价鱼子·寿司军舰卷送到了,鱼子看上去简直像鲜红的ruby(红宝石)。「要上了…」俊哥用极细的注射针吸出来鱼子成分,再把用spoon(勺子)加热融化的药物注入进去。这是他从safari park(野生动物园)偷来的可怕麻痹毒,本来是猛兽hunter(猎人)用的。液体的膨胀压塞住了针刺出来的小孔。
忍者hunter(猎人)擦掉额头的汗珠,用拆弹部队一样慎重的手法挨个制作出毒寿司。穂畑正在喝espresso(浓咖啡)解酒。「真是的……吓了一跳啊……你搬进来时我还说啊,‘不要一直住在这种地方,找时间搬出去啊’。但是…」
「没劲的话就等之后再说吧」「哦、哦……」「我现在要开始非死即生的赌注了。Hunter(猎人)的杀意会生锈的」「这个,不好意思……」穂畑老人诚惶诚恐。室内回到寂静。「……太安静了也挺丧气的,开点音乐吧」他选了一个元件。
「啊—!那家伙是骑着motorcycle(摩托)……!Vampire(吸血鬼)・黑道的操线木偶……!啊—!被带去了从没见过的街道……!塞在车上的女人已经死了!啊—!到朝阳就死了!Vampire(吸血鬼)・黑道!啊—!」……psychobilly(神经摇滚)・黑道punk(朋克)性急的riff(乐段)在潮湿的室内狂吼。
◆◆◆
「Mumu、music(音乐)吗、jump(跳跃)!Dance(跳舞)!Jump(跳跃)!」飞在上空的鲔鱼齐柏林正大音量loop(循环)播放着idol duel(双人偶像组合)「猫咪猫咪好可爱」的remix(混音)PV。这个歌词由Megalo(超级)·心情社亲手操刀,狡猾地抓着已经受够了杀伐的纯洁新埼玉市民的心不放。
齐柏林飞艇打下的汉字searchlight(探照灯)粗暴地切过穂畑邸的庭院,然后又远离。冰冷的东北方风夹杂着重金属酸雨吹进障子门的缝隙。穂畑拿着酒壶酒碟,紧张得咔嚓咔嚓哆嗦。矮桌上放着装有吃了一半的鱼子·寿司的套盒。
禅一般的寂静中,响起了宣告丑三·hour(时刻)到来的钟声。穂畑看向房间角落的木芥子衣橱。准备好了左轮枪与双截棍的忍者hunter(猎人)就潜伏在其中。「南无三……!」老人怀着吃最后的晚餐一样的心情吃着鱼子·寿司。没做成毒寿司的部分用bamboo(竹)叶巧妙地区分开了。
「咿呀—!」随着一声可怕的空手道shout(叫声),忍者拉开障子窗现身。老人装得一副烂醉模样,一言不发地吃着寿司,端起酒碟准备喝酒。「……喂,你吃什么呢?」忍者问道。穂畑无言,颇具胆识地发挥出了出色的演技。正因为他是老人,这种atmosphere显得自然而然。
「我问你吃什么呢,听见了没」「是寿司啊」老人僵硬地转过头说道,害怕得微微颤抖。这反过来更显得自然。忍者贪婪的眼睛,一瞬间就看穿了他在吃最高级寿司。「全都已经无所谓了,无所谓了」「混蛋!」忍者一把抢过套盒,抓起寿司!一下抓了2贯!
「你搁这开毛玩笑啊,穂畑=SAN,啊啊!?」他把寿司塞进嘴里大吃大嚼!「这不是还藏的有钱吗!竟然能买这么高级的鱼子……鱼…子……咕哇—!」斧剑看着自己麻痹的双臂,跪了下来!全身直喷恶汗!「穂畑=SAN,你这……在寿司里下了麻痹毒……!」
原本的计划是,忍者被麻痹毒毒倒在榻榻米上挣扎,然后再过去打死他!但事情的走向出乎意料!斧剑的忍者耐久力胜过了麻痹毒,就算手脚哆嗦,还是抓住了老人的衣领!而且从衣橱这边看,他现在所在角度非常棘手!(((佛陀!)))忍者hunter(猎人)错过了奇袭的好机会!
「谁指使的你!快说!穂畑=SAN!你不可能只靠自己设下这么狡猾的陷阱!」「咕哇—!」穂畑苦苦挣扎!「…这、这个是……忍者……不是,我……老夫自己干的!给了寿司屋好多钱让他们专门捏的!很对不起!」「咿呀—!」「咕哇—!」穂畑被丢了出去!
「混蛋,眼烂了敢小看我了!我现在就教训教训你因果报应!」忍者用麻痹的手抱着套盒,威压地朝穂畑一步,又一步!他的后背暴露在衣橱的视线中!「就用你让专门捏的寿司送你去那个世界!我之后再杀掉这个mansion(公寓)所有人!」「你来啊!你来试试啊混球!」老人隔着忍者瞟向对面的衣橱,用力招手!
Hunter(猎人)犹豫了。心跳得好像要爆炸。麻痹毒没有起效。枪能有效吗。这种时候,时代会怎么……(((已经切腹了)))(((给他自己的头砰地)))不行啊!(((看见你这样的,我心里放不下啊)))撒由那拉!KABOOM!有什么在俊哥脑子里爆炸了!
「呜哇哇哇哇哇哇—!是我指使的!」忍者hunter(猎人)一脚踢开木芥子衣橱的们,登场!同时举枪射击!BLAM!BLAMBLAMBLAM!每开一枪,adrenaline(肾上腺素)就在脑子里爆散!忍者迅速使出连续侧翻!「咿呀—!」还条件反射地朝身后投出手里剑!但毒寿司打乱了他的准头!
「啊—!」Hunter(猎人)抓着双截棍瞎胡乱挥!靠着天文数字般的概率弹开了手里剑!虽然空手道很不靠谱,却有着不论如何都要来杀忍者、杀掉忍者的气概!这是只有实际杀过忍者的人才能放出的killing aura(杀气)!「啊—!手里剑碰不到我!」
「咿呀—!」而斧剑这边也已经拼上了性命!瞄准俊哥额头投出斧头!「啊—!」砍掉了hunter(猎人)的右臂,右臂牢牢抓着左轮枪,在空中回旋!BLAMN!子弹嵌进天花板!「我是不死身啊!」Hunter(猎人)冲过硝烟,用剩下那只手发起了空手道战!他和那天晚上一样极度兴奋,连疼痛和恐怖都感觉不到!
「啥啊!这家伙啥啊!」忍者被他的气势压倒!对方胸前别着闪闪发光的治安官badge(胸章),上面印着传说中的组织,总会屋的纹章!再加上毒寿司的效果,忍者手一麻,sword(剑)滑脱了手!现在唯有空手道!「啊—!」Hunter(猎人)拼死狂挥双截棍,有一下打在斧剑下巴上!「咕哇—!」「啊—!」「咕哇—!」
此时冷酷的空手道力量差开始露头!「混蛋凡人!咿呀—!」斧剑血红了眼,使唤着没法随心所欲的身体使出前踢!「啊—!」猛烈!忍者hunter(猎人)被一脚踢飞!「别以为能杀他—!」BLAM!被溅了一脸血的穂畑抓起枪射击!
「咿呀—!」忍者使出六连续back(后)翻艰难地避开子弹!径直撞破窗户,消失在新埼玉的夜色中!忍者狡猾的生存本能选择了暂时撤退!「赶……赶走了!」穂畑大叫道。「还没完!」Hunter(猎人)艰难地站起来。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疼过。
「他还没……爆发四散!只是暂时逃跑了……!那家伙……今晚一定……会回来杀你!」Hunter(猎人)摇摇晃晃地拉开隔扇,走到庭院!穂畑也跟上!两人顺着绑在青铜佛陀像上的逃脱用rope(绳)下去,到达楼后的停车场!直接背后摔在用旧褪色的日产车(DATSUN)载货台上!
两人一副败犬模样,爬过重金属酸雨造成的泥泞,拉开左右车door(门)钻进车里。「老爷子……拜托了!我……我手被干掉了!」「好我明白了!」BOOOM!日产车飞溅起阴郁的泥泞,几乎是drift(漂移)地急速开进!他们冲过阴沉的shutter(卷帘门)街,直奔neon(霓虹)之海!危险的速度!
「要逃到哪里才好!喂!」穂畑拼命握着handle(方向盘)!踩着accel(油门)的脚震颤!「……远点……!能有多远走多远……该死的,就差一点……」Hunter(猎人)感觉脑内的爆炸开始变弱了。「喂,不要死啊!听我说别死啊!……咕哇—!」车身激烈摇晃起来!
「咿呀—!咿呀—!」载货台那边传来了恐怖的空手道shout(叫声)!是忍者!忍者已经摆脱了麻痹,追回来报复了!CRASH!CRASH!斧头在破坏车身!利刃在座位后面的铁皮钻出尖!「甩掉他!再摇晃摇晃!提高speed(速度)!」Hunter(猎人)大叫!
「该死的—!有parade(游行)!」穂畑拍打klaxon(喇叭)!前方的大道上亮着剧烈的光!交通管制!载着猫咪猫咪好可爱的武装trailer(拖车)!政党宣传bus(巴士)若无其事地跟在猫咪猫咪好可爱后面!欺瞒!「啊—!Accel(油门)!啊————!」Hunter(猎人)竭尽最后的力气,猛踩accel(油门)!
「Aieeee!」「阿巴—!」日产车撞穿政党bus(巴士)车腹,变成一团火球强行突破!机动队被打乱了步调,猫咪猫咪好可爱那暴徒一样的亲卫队开始破坏trailer(拖车)和bus(巴士)!Chaos(混沌)!濒死的日产车穿过另一侧的繁华街!但是忍者还是无伤,留在载货台!CRASH!马上要被破坏了!
就在这时,一辆motorcycle(摩托)简直用垂直的动作curve(转弯)过街道,与暴走火球日产车并排行驶。坐在副驾驶的俊哥睁开朦胧的眼看向骑手,颤抖了。骑在motorcycle(摩托)上的人……是vampire(吸血鬼)・黑道吗,是时代的亡灵吗,还是赤黑的忍者吗!妄想与幻觉的界限已经消失了!
「DOMO,忍者杀手DESU」跨在motorcycle(摩托)上的死神瞥着载货台上的忍者,发起问候,「忍」「殺」的面甲喷出地狱般的蒸汽,他的双眼燃烧着杀意!「DOMO,斧剑DESU……混蛋,你难道……!」「我来杀汝了」死神说道。
「……喂,我已经,不行了」俊哥已经要翻起白眼,他把自己的双截棍投给正在并排行驶的vampire(吸血鬼)・黑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所以,就用……这个吧……!那家伙可是,带着天杀的武器…」然后俊哥就突然垂下头,失去了意识。
向后流逝的neon sign(霓虹招牌)形成了反复minimal(简约)艺术般的光,忍者杀手什么也没说,在光之中抓住了双截棍。斧剑与恶名远扬的新埼玉的死神对峙着摆出了空手道架势,这次的架势只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左手拿着axe(斧)!右手拿着sword(剑)!都是能让人感受到可怕杀人意图的装备。
两个忍者在深夜的megalo city(巨型都市)打下猛烈的空手道shout(叫声),同时跳起!一个人蹬着载货台!一个人蹬着motorcycle(摩托)的saddle(座椅)!火花狂爆!一边,日产车就像燃尽了的烟花一样徐徐降低速度,停在了路边,四十九科的武装vehicle(车)包围上去。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重金属酸雨当中,两个忍者在大楼屋顶之间飞跃着厮杀!
双截棍与bracer(手甲)、斧与剑,变成了带颜色的风相互碰撞,在夜空唰唰地擦出火花。两人在火花中回旋跳跃落到屋顶的heliport(直升机起降场),隔着四张榻榻米的距离展开对峙,摆出柔·术架势。杀伐的风吹过。然后「「咿咿咿咿呀呀呀呀呀—!」」两人同时突击!
「咿呀—!」斧剑使尽浑身解数挥下斧头!「咿呀—!」双截棍一击打碎斧头!「咿呀—!」拼上性命挥出武士刀回旋斩!「咿呀—!」双截棍一击打碎武士刀!GOURANGA!双截棍正如钢铁之龙一般顺滑而无慈悲地爬过死神身上,速度提升!
然后……哦哦,快看!双截棍带着爆炸般的怒火使出连击!「咿呀—!」「咕哇—!」打碎斧剑的骨头!「咿呀—!」「咕哇—!」打碎!「咿呀—!」「咕哇—!」打碎!「咿呀—!」「咕哇—!」打碎!「咿呀—!」「咕哇—!」打碎!!
斧剑被打断全身骨头弹飞出去,大楼间拉设的cable(线缆)束变成hammock(吊床)接住他,斧剑扯断着cable(线缆)不停下落,火花吧唧吧唧地爆散。「咕哇—!」最后像切断了线的净琉璃一样掉进了小路里的垃圾山。女衒街的花魁们怕惹上麻烦,啪地一声关上了装甲窗。
有人钻过neon(霓虹)招牌的火花,朝斧剑的方向走来。「……以前,有个三下用和汝一样的办法逃掉了」来人正是死神。「我当时遵从‘Two・rabbit·no·rabbit(逐两兔不得一兔)’的教诲,选择去追受伤的six gates(六门)。但是今夜的猎物只有汝一匹,感受感受无力的兔子被狩猎到死的心情吧」
已经被毁掉双眼的天下・忍者用扭曲折断的手拔掉手里剑,循着声音投了出去。几乎同时,忍者杀手也投出了手里剑。「「咿呀—!」」……寂静。只有一个手里剑中了,刺在斧剑的额头上。忍者倒下去,爆发四散了。「撒由那拉!」
◆◆◆
几个月后,一寸・street(街)。
夜幕覆盖了新埼玉,street(街)上的各个店面都拉下了格子状的shutter(卷帘门)。没生意的店还是很多。一个男人结束工作,走出了新开的大牌chain(连锁)店配合·Pizza(披萨),一脸不爽地盯着闪烁的路灯。这个男人一只手换成了cyberne(改造)义手。
男人开始走过不景气的street(街)道,走向早看习惯的「Ture(化)都市cul(文)」的neon(霓虹)招牌。银色的左轮枪和手里剑badge(胸章)都被49课没收,忍者hunter(猎人)再次进入修业状态。49课根据深入调查的结果,给他减免了一些penalty(罚款)的钱,剩下的钱和义手费用都是穂畑loan(贷款)筹来的。
荣光已经是遥远过去的祭典,如今他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啊,我在那天晚上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呢」火柴・俊哥注视着倒闭了的UNIX shop(商店)的橱窗,对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看起来已经相当老了。「是vampire(吸血鬼)・黑道吗,是时代=SAN的亡灵吗,还是说」
双截棍已经回到时代身边了吗?他也不知道。俊哥幸存下来了,无情的现实再次捕获了他。「但是啊,我……杀过忍者。脸上的表情得再利索点啊…」Pizza(披萨)屋的店员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扶正歪了的墨镜,露出不屈的笑容。
【リボルバー・アンド・ヌンチャク – Revolver·And·Nunchaku 左轮枪与双截棍】终
N-FILES(设定资料,原作者评论)
杀过忍者的男人,火柴・俊哥,杀死忍者时的记忆再次燃烧爆炸了。忍者hunter(猎人)在psychobilly(神经摇滚)黑道punk(朋克)的轰鸣中展开了死斗。主要作者是菲利普·N·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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