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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岚奋击/Rise·Against·The·Tempest/ライズ・アゲンスト・ザ・テンペスト】

 


【ライズ・アゲンスト・ザ・テンペスト – Rise·Against·The·Tempest 迎岚奋击】



「咿呀—!」「咕哇—!」忍者杀手猛地剜出一拳打在史基尼尔(Skirnir)*心脏外,comma零点 2秒后,身穿焦茶色装束的魁梧男性忍者便如被卷入旋涡般扭曲了一瞬间,旋转着撞破隔扇飞了出去。「阿巴—!」*(译注:北欧神话中弗雷的信使和侍从)
 
KRAASH!KRAAASH!KRAAASH!史基尼尔一连撞破三层隔扇,撞上凹间*中的木雕狸猫人像。等身大的狸猫人像粉身碎骨,黑色木材四分五裂。「阿巴……阿巴!」「汝的命运就到此为止」死神撂下地狱般的一句话,踏上榻榻米。*(译注:和室房间角落的凹陷空间)
 
「……等等」史基尼尔举起一只手,从怀中取出卷轴。「这就是……这就是这次的总会屋·mission任务的详细内容……哈—……然后是随机数表……随你怎么查……所以……」他充血的双眼在恐怖中圆睁,忍者杀手停在原地。「拜托了」史基尼尔说道。
 
「我还有个弟弟,我这个忍者死掉的话……他就会沦落街头」薮蜂在壁橱·closet衣柜中倒吸一口气,害怕得眼泪直流。薮蜂咬紧脸的内侧,抑制住后槽牙的震颤。「拜托了!」史基尼尔喊道。「所以……」「咿呀—!」「阿巴—!」
 
忍者杀手踩碎了史基尼尔的膝盖,不让他有机会逃跑,然后说道。「像汝这样的求饶,汝至今为止听过多少次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啊」史基尼尔颤抖着说道。「确实是自私的愿望……也,也有人说过,‘等你哪天处于生命危险当中就能明白我的心情’这种话」
 
壁橱·closet衣柜的拉门上,华丽地描绘着红色彼岸·rose玫瑰,而薮蜂就在这么一张隔扇后面,只能无力地准备好迎接史基尼尔……迎接哥哥死去的瞬间。「我」史基尼尔一时语塞。忍者杀手……「咿呀—!」史基尼尔出手!
 
「咿呀—!」他垂死挣扎打出一招,却被忍者杀手挥出chop手刀抵消。「咕哇—!」他举起手里剑的右臂也被打飞,喷出红色的鲜血,「咿呀—!」「咕哇—!」无慈悲的chop手刀劈开他脑壳。「……我对审判善恶没有兴趣」忍者杀手说道。「撒由那拉!」史基尼尔爆发四散了。
 
薮蜂见证了从始至终的一切,他感觉忍者杀手似乎向壁橱·closet衣柜的方向瞥了一眼。但是死神没有去拉隔扇,而是将卷轴揣进怀中,「咿呀—!」踢破障子门,飞身冲出黑道大楼,只把薮蜂一人留在了黑暗当中。
 
……现在,薮蜂的名字已经变成了阿尔比昂(Albion)*。阿尔比昂是,天下·宗派的忍者。*(译注:不列颠岛古名)
 
【ライズ・アゲンスト・ザ・テンペスト - Rise·Against·the·Tempest 迎岚奋击】
 

1


冈山县!曾经邪恶的修道会在这里犯下了累累恶行,而在更为深入之处、登上断崖之后,就到了静谧的龙·道场起始之地,龙·shrine神社。这里只有一个正在活动的活人,他正用专用的整地棒「熊手」,在白砂上画出漂亮的纹样,创作出枯山水。他的名字是,藤木户·健二。
 
此人又名为忍者杀手。身穿赤黑装束的忍者,从「忍」「殺」面甲的空隙中呼出白色的气息,回头看向背后的天空。他眼中的虹彩如同地狱的石炭般赤红。在他视线的前方,隔着01 noise杂讯卷起漩涡状的云霞,可以看到缓慢自转的黄金立方体。
 
还在活动的活人只有他一个,这里甚至没有鸟的踪影。「咿呀!」忍者杀手发出短促的空手道·shout喊声,在枯山水的岩石间飞渡,没有踩乱白砂便离开了。他随后沿着shrine神社的石梯向上走去,将线香扎进满是香灰的石壶,「咿呀!」利用chop手刀摩擦生热点火,用焚香熏烤装束。
 
这是进入shrine神社前必须的神秘protocol礼仪,相传线香的烟雾可以驱退对修行者耳语诱惑的烦恼之灵。想必没有实际的意义,但这个过程本身对于精神的*非常重要。最后忍者杀手拉起挂在shrine神社入口的大铃铛的绳索,敲响了。*(译注:精神的,虽然是形容词形式不过在这里用作名词,其实之前也有出现过好些次了)
 
咔啷……咔啷……染成青绿的铃铛发出了有如从遥远太古鸣响至今般的庄严频率。忍者杀手从怀中取出抽绳袋,从里面拿出锈成黑色的古钱,放在手中,然后将钱币丢进赛钱箱的格子当中。嘎唝……唝……唝唝。忍者杀手行了一礼。
 
然后他走进了shrine神社,正座下来,龙·佛陀像俯视着他。雕像精雕细琢,沉默地散发着威猛的atmosphere。若是一般修行者看到就会失禁,mortal凡人的话甚至可能会心脏停跳。但是忍者杀手沉默不语,将桐箱放在两膝前方。
 
一打开桐箱的盖子,里面就迸发出深灰色的光芒……否,各位读者产生的这种印象乃是错觉,不过即便被其中事物的迫力打动而产生了这样的幻视,真的也无可厚非,毕竟装在箱中的物件就是这等大业物*。桐箱的盖子上按了道具社的emblem纹章烫印。*(译注:原文大業物,“業物”原本是日本一种对刀剑切断能力的分级标准,从上往下分别为最上大業物、大業物、良業物和業物。在忍杀中一般引申为强力兵器,通常只有大業物和業物两种等级,此处的大业物自然就是神兵利器之意)
 
箱中装有一对bracer手甲……上面刻着极小的「道具」「真打*」字样……然后还有……哦哦,GOURANGA……一把双截棍,它的锁链不会反射光线,好像黑暗本身。值得一提的是,双截棍两侧手柄分别由木头和金属制成。*(译注:同样是日本刀匠术语,古代日本刀匠在打造刀时不会只打造一把,而是一次批量打造数把,其中最成功的作品称为“真打”,其余质量较次的称为“影打”,这里就是最精品的意思)
 
它这种构造有其特定意义,是忍者杀手在决战之时必不可少的武器。他保持正座,庄严地戴好bracer手甲,拿起双截棍,将桐箱放在一旁。「嘶—……哈—……」他仰视向龙·佛陀,然后站起身来。
 
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是他自己的肌肉和关节发出的声音。忍者杀手缓缓扎起马步,然后,「咿呀—!」开始了双截棍·work演武!「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
 
ZZZZOOOOOM!高空中雷声轰响,这些闪电并非那位敌人的术,而是降注此地的龙之吐息、风暴之拳。他并非为参拜而来,而是为了迎战雷电而造访此地!「咿呀—!咿呀—!咿呀—!」为战斗而来!「咿呀—!咿呀—!咿呀—!咿呀—!」为胜利而来!
 
◆◆◆
 
他将团子供奉在龙·佛陀像膝下的台座上,走出shrine神殿。外面细雨蒙蒙,雨滴接触到忍者杀手的肩膀,化作模糊的白色蒸汽。雷声轰隆隆地鸣响,云中发出光芒,0与1的noise噪声像涟漪般在空中飞舞。忍者杀手点点头,跳了起来。「咿呀—!」
 
他飞跃到屋顶,跳到岩石表面,再次飞跃,抓住枪头般锐利的陡峭悬崖。「咿呀—!」忍者杀手将手指搭在崖壁的缺口或突出部分,将忍者握力和忍者敏捷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向更高海拔进发。KABOOOOM!闪电迸发。「咿呀—!」忍者杀手爬到了顶端。
 
云层在头顶遥远上空高速飘过,天空一片灰色。黄金立方体在看不出距离的高度投下冰冷的光芒。随着哔哩哔哩的声音,闪电的脉络微微一闪。忍者杀手架起双截棍。「嘶—……哈—……」茶道呼吸。他的后背冒出飞龙腾云般的白色烟雾……
 
KRA-TOOOOM!「咕哇—!」忍者杀手被落雷击中!他的视野染成一片纯白,然后眼前一黑。他踉踉跄跄,勉强站住了。闪电的余波哔哩哔哩地从脚底向各个方向奔逃,就好像年幼的神话蜥蜴坠落地面一般。忍者杀手双膝跪地,血开始重组焦黑的装束。
 
「嘶—……」忍者杀手摇摇晃晃地起身,「……哈—……」还活着。云层间发出光芒,雷鸣声威吓似地轰响。这是必要的damage伤害,他已经通过刚才的落雷把握住了呼吸。否,他是不得不把握住,继续白挨落雷的话,忍者杀手也得性命不保。「嘶—……」
 
(((藤木户!汝要当心,下次再被落雷命中可就要白白送死了)))奈落没继续废话。「哈—……」忍者杀手睁大双眼,充血的眼角流出血泪,血液被体热烧灼,混入白烟。忍者杀手紧握双截棍。轰隆隆隆隆……阴云闪烁!
 
在浑浊的意识逐渐清醒的过程中,道具社的grand master宗师三郎老人的话语浮现出来,浸透心中。(这是双截棍,一边和bracer手甲一样,素材是从dream land梦之岛人工岛深处挖出的产业relic遗物钢。就算遭雷击中,也绝不会熔化)
 
产业relic遗物钢原本是填埋在地下的废弃物,金属被有害物质腐蚀、在自重作用下逐渐压缩,通过各种奇迹般的·复合的要素,化作奇怪的矿石。这乃是携带了些微电子战争之前记忆的毁灭之铁。(然后通过nano carbon碳纳米管的锁链,与另一边相连。这边由木头制成)
 
用作材料的木头并非三郎本人准备。在富士的树海中,有处地方生长着变性了的黑檀木。忍者杀手从尖锐大师手里买来地图,自己找到了木头。三郎照他描述的使用了这种木材。(我在劈削打磨时,听见了木材的呻吟声。极为可怖的呻吟)
 
三郎老人拂过黑色表面,(虽属木材,却沉重如钢。Nano carbon碳纳米管的锁链和这木材,定能为你抵御雷霆)老人的声音静静地带上了热量。(祝武运昌隆)
 
「咿呀—!」忍者杀手向虚空挥出双截棍!记忆的碎片被与白热一同吹散,一瞬过后到来的破裂声震颤骨骼。忍者杀手没有死掉。他手持黑檀之柄,挥舞着产业铁之柄。产业铁之柄染上了白金色,手柄吸入并捕捉闪电,闪耀光芒。
 
「咿呀—!」忍者杀手snap腕发力,挥动双截棍。KABOOOOOM!十来meter开外隆起的岩石炸裂了。忍者杀手双眼圆睁。(((不可得意忘形,要来了!)))「咿呀—!」KABOOOOOOOM!
 
忍者杀手看不见闪电,也听不见。他只能依靠忍者第六感和全身皮肤勉强感受到预兆,就像人在早晨的屋檐下感受到下雨的预兆那样。他抓住征兆的感触,在征兆的牵引下运动身体。马上在他运动的comma零点几秒后,闪电便到来了。
 
「咿呀—!」KABOOOOOOOOM!「咿呀—!」KABOOOOOOOOOM!……忍者杀手突然倒了下来,紧贴着地面匍匐在地。KRA-TOOOOOOM!数张榻榻米开外的石堆被落雷击中。「嘶—……哈—……」他的体力到了极限……!
 
忍者杀手翻身,仰面朝天,手脚呈大字形摊开。KABOOOOOM!ZZZZOOOOOOOM!闪电在头顶的厚重云层内外肆虐,落下的雨水冷却了被烧焦的身体。忍者杀手闭上双眼。
 
◆◆◆
 
冈山县,大型温泉house住宅,「雅治之悟」。Open terrace露台上架着唐伞和长椅,有人坐在其中一把长椅上,他好像整个人融入了黑暗,慢慢喝着浓抹茶。这会温泉疗养的客人本来就少,但他散发出的atmosphere也与那些市民不同。
 
此人身穿便装,可以看到衣服下的胸口和手脚都裹着纱布,并且用布当作黑色面罩,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部位。就算只看眼角,也能看出数个旧伤。会有各种各样的外地人造访冈山县的温泉,没有人会去追问这些伤。否,应该说如果追问的话反而会攸关性命。非忍者的本能性恐惧令人们理解了这点。
 
阿尔比昂感受到了冰冷的风。就算在这种远方,也有0和1的风吹拂而来。「……」抹茶的表面泛起涟漪,茶杯唧唧作响。阿尔比昂没有同伴,他独自追踪敌人的足迹,到达了这片土地。「那个……团子的说」仲居*·花魁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译注:日式旅馆中的女性服务员)
 
阿尔比昂看向女性。盆正要从花魁手中滑落,阿尔比昂迅速用手支住盆,放在他身旁。四角形的陶瓷器皿上,放有两串团子。他拉下蒙面,一颗一颗地咀嚼着。说不定,这可能就是他最后吃到的团子的味道了。「……」花魁颤抖着呆立原地。
 
阿尔比昂抓住团子串,一口气全塞嘴里。「Aieee」花魁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阿尔比昂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从长椅站起,抓住花魁的头,突然粗暴地吸了她的嘴唇。花魁又惧怕又兴奋,意识恍惚。阿尔比昂将她拖去了自己的房间。
 
 

2


KABOOOOOM!激烈的落雷把障子门照成了黑白两色。阿尔比昂拉开障子门。「很近啊」是吉兆吗。还是凶兆。大片雪花飘落,等间隔的纸灯笼柱以柔和的光照亮飞雪。阿尔比昂转头看向被窝。花魁汗津津的背部闪着光。
 
KABOOOOOOM!又一次落雷。花魁翻了个身,呼出一口气。「闪电吗……」女性喃喃自语道。「你,叫什么」阿尔比昂问道,女人轻声细语道,「布目」「哼」阿尔比昂坐在榻榻米上,看向digital数码时钟的示数,现在时间是凌晨3点。他忽然问道。「你,故乡是?」
 
「……道产子」「从那么远的地方,四处漂泊之后到了这里吗」「我原本是来温泉疗养的」布目答道。「因为肺很虚弱。温泉很有效,所以可以回去了。但是,一想到回去之后要怎么办,突然就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所以当了温泉·花魁吗」「这里很安静,和平」「……是吗」
 
布目整理好乱发,用室内的machine机器泡了茶。阿尔比昂注视着她整个过程。她没有询问旅行者的来历。因为非常失礼。阿尔比昂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是从新埼玉来的」「很远的地方呢。是来温泉疗养吗」「看上去是这样吗」「不……是危险的事情吗?」
 
「我是来杀人的。不对。是来杀忍者的」「是这样吗」「……看上去毫不介意呢」「已经,不在乎了」布目静静地答道。「您要杀掉我吗」「对啊……」阿尔比昂微微睁开眼睛,看向打开的笔记本上记录的棋谱,开始将棋子摆上将棋盘。「你不想死吗」
 
「不知道」「是吗」棋子在将棋盘上拍出啪叽啪叽的声音。「有很多忍者喜欢杀女人。我和那些家伙也差不了多少,杀掉毫不抵抗的对象,有时先刻意让对方无法抵抗再杀掉。稍微有点意思」「……」「让你活着还是死掉,我正在想究竟要怎么做」
 
阿尔比昂的忍者听力捕捉到了布目吞了口唾沫的声音。他摆下一子。又一子。阿尔比昂斜视向布目。「虽然你自己说死活都无所谓,但看上去是撒谎呢。你在害怕」「这……确实如此」布目舔着干燥的嘴唇。「会疼的」「是的。折磨之后再杀死。不这样的话,就太无聊了」
 
布目一时无言以对。阿尔比昂低声笑道。「在恐惧中无法获得自由,在痛苦中无法获得自由,就算求死,在临死之际也会像婴儿一样哭喊的」他将茶一口饮干,伸向布目。布目用紧张的动作又泡了一杯。「……几天前住在这家旅店的男人,是我的敌人」
 
「几天前?」「想起来了吗。不告诉我就杀了你」「……」阿尔比昂接过茶,喝下。「哈哈哈。无聊。我知道那家伙要去哪里,是龙·shrine神社。我要……是呢。等明天就从这里出发,挑战那家伙,杀了他。」「敌人的名字是?」「藤木户·健二。忍者杀手」
 
「电视上的」布目喃喃道,阿尔比昂点头说:「那个报道传播到这种地方了吗,‘凶恶罪犯藤木户·健二’。哈哈哈,无聊。那家伙是忍者,也是我等天下·宗派的敌人」布目藏起复杂的思绪听着。阿尔比昂为何要向自己挑明这样critical关键的事实呢。
 
「那家伙是,我的组织……天下·宗派的敌人。但是,我并没有将这次旅行告知组织,回去就该切断了。不,切腹吗……会怎样呢……」棋子摆好了,小小的世界中出现了两座对垒的城池。阿尔比昂一个个挪动棋子,逐渐发展战况。「那家伙杀掉了我的哥哥」
 
「那个……组织里面,也有您的哥哥?」「不」阿尔比昂挪动棋子。「那时候,我还只有十来岁。我藏在了壁橱·closet衣柜中。大哥将我的存在告诉了那家伙,希望能放他一条生路。是希望能……让死神同情他。敌人没有听他求饶,把大哥杀了」
 
阿尔比昂停下话语,确认着布目的反应。布目当然组织不出合适的话语,因为她无从知道要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答案。阿尔比昂感觉她的反应有些令人愉快。布目的困惑、内心的动摇,再次点燃了他的肉欲之火。「他是个怎样的哥哥」布目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人渣」阿尔比昂立刻答道。「是以组织的力量作为靠山,胡作非为的渣滓混蛋……他让我负责处理尸体和看守的工作。做饭和给他养着的家伙们送饭也都是我的工作。我也没有去过学校,都没能实在走出mansion公寓之外过。是个可笑的故事吧」布目皱紧眉头。
 
「然后某天,忍者杀手杀死了大哥,之后又毁灭了大哥的组织……嘛,我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唐突获得了自由。然后,成为了忍者」棋盘上的将棋对局结束了。阿尔比昂向布目招手,将她拥入怀中。「为何……要去寻仇?」「谁知道呢」
 
「但是,您像这样到冈山县来……独自一人……做好了切断的觉悟,都要做到这种地步……」「啊啊,不是程度的问题吧。对我而言,只有是与否的区别。」门外的灯光照亮了榻榻米和被窝,照亮了布目洁白的胸脯和浮现出的锁骨。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大哥他……是呢」他追溯记忆。
 
那是哥哥第一次完成总会屋工作时的事情。哥哥嗑高了ZBR,正high兴奋着。他出现在玄关,打开suitcase行李箱,将size尺寸不和的家纹·裤裙丢在地上。这是为弟弟准备的正装。哥哥将他带去了照相馆。两人拍了照片。哥哥自顾自地满足了。
 
「薮蜂,我和你啊,是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你知道吧,兄弟必须相互帮助。安心吧薮蜂。虽然这是个混账世界,但我是忍者。什么都做得到。我会保护你。所以说,你要为我服务。这就是家庭」阿尔比昂冷冷地听着哥哥口齿不清的话语。
 
「喂,笑啊。薮蜂,笑一个啊。相片会一直留下来的」哥哥拍着阿尔比昂的背说道。阿尔比昂眯着眼,露出牙齿,咧~嘴一笑。虽然是很糟糕的照片,但哥哥满足了。到头来那张照片也成了遗物吗。大多数忍者死掉时都会爆炸消失。哥哥也追随他们而去。
 
布目用力咳嗽了几声,把他拉回世界。阿尔比昂微微颤抖,用手指抚摸着她洁白的背部,布目呜咽起来。「该是杀掉的时候了呢」阿尔比昂喃喃自语。「你不想死吗」布目一边哭泣一边摆头,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是非尚还悬而未决,事态便开始变化。
 
◆◆◆
 
「阿尔比昂?」「是的」看他点了点头,眼前的忍者十号(Number Ten)保持着抱住双臂的姿势,带着点轻蔑感歪了歪头。「阿尔比昂啊」「没有什么来历。凭感觉取的」「装腔作势的家伙」「这种事怎么都好。我要做些什么。劈瓦吗」「随你喜欢」十号憋住了哈欠。
 
「咿呀—!」堆积的瓦片有50块。阿尔比昂垂直起跳,在空中旋转5圈后,垂直挥下chop手刀,一口气碎到了最底的瓦片。「…这种东西也成不了空手道的证明」十号冷漠地说道。「那就别让我干啊。你逗我玩吗。」「因为你一副气冲冲的熊样啊」
 
十号是前总会·Syndicate辛迪加的忍者,住在中国地区的ghetto隔都,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在一栋肮脏的多用途大楼第六层,打开铁门便是他奢华得惊人的住所,因为他在Syndicate辛迪加垮台的混乱中成功侵吞了资金。
 
阿尔比昂成为忍者之后开始找空手道老师。他调查了杀死哥哥的赤黑忍者的来历,很快便知道,对方不是通常的空手道能够对付的对手。他曾经和被他叫“哥哥”的忍者朝夕相处,所以他没有像一般的忍者那样,病态地沉溺于全能感和欲望当中。他小心翼翼而耐心地行事。
 
他最后找到的忍者,就是这个十号。阿尔比昂在遇到这家伙之前,还盯上过另外三位忍者,他发起挑战将那三个全部葬送了。但十号具有与那些忍者不可同日而语的强大,阿尔比昂连一记chop手刀都没能打中他。他靠着土下座和诚意成为了弟子。
 
「现在这世道,空手道什么的可不流行了。还算能打就是最好的」十号说道。「追求强大的话,就该有比你更强的人来找你了」「我来不是为了听你讲什么故弄玄虚的话。我有个想杀掉的忍者,为此想要获得力量」「是谁?」「忍者杀手」「你啊,单纯是个笨蛋吧」
 
十号辛辣地说道。「那家伙是Bane灾祸·of·总会·Syndicate辛迪加,打败了Sixgates六门的遮断者=SAN,打败了守门人=SAN,打败了凭依有七个忍者soul灵魂的老元=SAN。击溃总会屋的并不是罪罚,而是他。你连这都想不清楚吗,所以才说小鬼就是」
 
「我管他呢」阿尔比昂紧咬不放。「那家伙是我的仇人,杀了我的哥哥。哥哥名叫史基尼尔,曾是总会屋的忍者」「史基尼尔?不认识。所以呢?」「把他杀掉的话我就……」「你就?」十号盯着他问道。阿尔比昂瞪了回去。最后十号说道。「那家伙也是复仇者」
 
十号装模作样地停了一瞬,然后接着说道。「当然,这一点也有调查到。那家伙的妻儿都被总会屋杀了,被忍者给杀了,所以他在杀戮忍者。那家伙……」「一样吗」阿尔比昂哼了一声。「一样的话,接下来就只要取胜,杀掉他罢了」
 
「噗!」十号喷了出来,然后开始大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他拍着膝盖,笑得蹲下来。他用手指擦掉笑出的眼泪之后,「啊啊,啊啊失礼了,失礼了」重重呼出一口气,突然认真注视着阿尔比昂。「好吧。说不定意外地行得通」
 
就这样,这个自由自在的忍者将阿尔比昂收为弟子,开始在多摩酱·jungle丛林进行空手道·training锻炼。他再也没让阿尔比昂干过什么无意义的劈瓦之类的,忍者的instruction教导并不需要数量。靠的完全是,质量。阿尔比昂的空手道日渐精湛。
 
「为什么收我为弟子」虽然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但阿尔比昂还是向老师询问过。那时十号正一时兴起,让中国地区排名第一的寿司职人给他捏寿司吃,阿尔比昂就在席间问道。「据说忍者的人生会很漫长」十号答道。「我的内心,很早就已经折断了,在老元=SAN死去那时就已经折断了」
 
他听不出十号的低沉声音中蕴含着怎样的感情。「过上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不足,也没有风险。和都市相比,这边时间的流动简直就像蜗牛。我才是人生赢家……」他摇晃着crystal水晶·猪口*中的酒。「这时就出现了你这个年轻人。不是挺划算的game游戏嘛。诶诶?」*(译注:一种日式酒杯,形似开口略小的碗)
 
「确实是。好好隔岸观火吧」听见阿尔比昂的咒骂,十号干巴巴地笑了起来。「稍微喝多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酒的表面摇晃着。猪口的杯底轻碰桌面,在寿司·counter吧台上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阿尔比昂有些诧异。
 
「毁灭总会屋,待罪罚到来又毁灭罪罚,而如今掌管新埼玉的是继承了老元=SAN衣钵的天下」十号说道。「我说你啊,那家伙是复仇者……明明是复仇者,却在毁灭老元=SAN之后还继续杀戮着忍者。继续活着,继续杀戮。你有什么想法吗」「……?」
 
十号看着阿尔比昂,但同时也遥望着远方某处。「那家伙的复仇到底是什么……我在……传授你空手道的过程中,不时会思考……我是……我是不是看漏了什么东西……那家伙的……」「老师?」十号眨了眨眼。他摇摇头,阿尔比昂又给他倒了杯酒。
 
「等准备好,就给你皆传·赏花」十号将倒好的酒一口喝干,用一双红眼注视着他说道。「干完了你就去投奔天下·宗派」「你说天下?但是我要,」「目前看加入天下是一条近路。抓准时机,听好了」老师低声说道。「你要为了杀掉他而变强」
 
 

3


「虚空,或者说虚无」十号在黑暗的茶室中面对他坐下,手掌转向上方,神秘兮兮地抬起来。「我灌输给你的空手道是复仇的空手道,其中也有对学会最终的必杀·技的准备,也就是用来杀掉忍者杀手的必杀·技」阿尔比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老师的手掌。
 
茶室中没有照明,也没有风。只有沉默和黑暗包围着师徒二人。阿尔比昂睁大双眼,他看到十号的手掌上方有什么在空中蠢动,是一些比黑暗更为漆黑的东西。「虚空,或者说虚无,是negative负面的力量。在现代也有几个能操作这种力量的忍者,罪罚有,天下也有」
 
「你摸摸看」「……」阿尔比昂伸出手。那个东西具有质量。「这是」「看来还挺顺利」十号喉咙咔咔地响着笑道。「人摸不到火、光和热量,但是虚空并非那些现象,虚空和我们的世界关联甚少,所以可以干涉到物质。虚空·遁便是在操纵虚空」
 
「你在什么地方学会了这种东西」「是忍者soul灵魂带来的。仅此而已」十号迎着他视线投来了非常有力的眼神。「不过是抽奖而已。但是,只要知道怎么处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未开化的野人眼中,自行车无异于魔法,但是现代人哪还会做好赴死的觉悟骑自行车去木芥子mart超市呢」
 
十号慢慢收回手。虚无停在空中,阿尔比昂小心翼翼地用拥抱的动作将它拉过来。「把世界里外翻转,拽出这东西,捏成形就能当成武器。掌握到诀窍的话,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虚无不过和泥土一样,属于随处可见的无聊东西。这就是你的武器」
 
阿尔比昂听见了自己骨头深处的磨损声,听见了心脏的悲鸣,冷汗涌了出来。虚无伤害着阿尔比昂的五脏六腑,这是不该存在的东西!「咕哇—!」阿尔比昂发出悲鸣。「别弄掉了!弄掉了的话instruction教导就到此结束了,你就没希望了。你锻炼过空手道。给我忍住」
 
「咕哇—!」「你是为了什么锻炼至今!小子!」十号的双眼灿灿生辉,就好像熄灭的石炭被人翻捣着死灰复燃。「是为了什么!」「复,复仇,咕哇—!」「对啊!是复仇!你要杀掉忍者杀手!」「哥哥……杀掉哥哥的可恨敌人!」「那就给我忍住!」
 
「咕哇—!」「将虚空·遁!化为己有!你还年轻,能当燃料的生命比我多得多,只要烧命这个术就能简单掌握,简单得跟丢石头一样!你是为了什么而活的!」「复,是复仇」敌人不理会哥哥的求饶,仍然杀死了他。赤黑的死神注意到了壁橱当中有人,但他置之不理。
 
「不杀掉他我便无法开始,不杀掉他我便无法结束!」阿尔比昂吼叫道。手中不定形的虚无开始眼花缭乱地变幻形状。「AAARGH!」他坐着的榻榻米呈放射状炸开。阿尔比昂站起身,对准背后的狸形瓷器挥出啪叽啪叽作响的右手。「咿呀—!」
 
KABOOM!狸形瓷器被凝练为巨大苦无状的虚无打得粉身碎骨,分解为粒子状消失了。「咔—哈哈哈!」十号盘着腿哈哈大笑。「绝对不要忘掉这个感觉!将这感觉化为己有!这正是灭裂·术!是你用来成事的必杀·技!」
 
「灭裂!」阿尔比昂喊道。「一定杀掉那家伙!」「杀掉,然后呢?」十号突然低声问道。阿尔比昂回头看去,他随口答道。「然后就切腹,和这个世界告别」「……」十号打量着弟子,「嘛,横竖都是死的话,肯定就会胜利了吧」
 
◆◆◆
 
那天从早晨开始就在下雪,不过没大到需要推迟出发时间。毕竟阿尔比昂是忍者。复仇鬼坐在「雅治之悟」门口的长椅上,一动不动。粒状的雪接触到他的背和肩膀,瞬间化作白色蒸汽,融化消失。过了一会,一把唐伞遮住了雪。是布目来了。
 
「羊驼屋,很快就会来了」布目安静地说道。她脖颈和锁骨附近还留有痕迹。阿尔比昂感到自己又被点燃了嗜虐心,还有欲望,以及生存的力量。他觉得这是好事。因为死要等到杀死敌人之后再说。「居然特意出来送我啊」「是的」布目眼眸低垂着说道。
 
「你回去吧」阿尔比昂说道。「不」布目摇头说道。阿尔比昂呼出一口气,抱着双臂,等待羊驼屋。他们只在飞舞的白色雪花与01 noise噪点当中等了不到五分钟,最后羊驼屋牵着羊驼慢慢走来。阿尔比昂站起身,走出唐伞。
 
「请保重身体」布目对他行礼。阿尔比昂驾着羊驼,沿着山路出发。些微飞雪、荨麻、砂砾、断崖。此地远离新埼玉,连广告neon霓虹灯都没有,只有庄严的大自然引导着他。不过他的头上仍然漂浮着超然的黄金立方体,投下与新埼玉别无二致的冰冷光芒。
 
随着海拔上升,空中的云层愈发厚重,风雪逐渐变强。阿尔比昂到达通风洞窟,暂时打坐·meditation冥想了一会,磨炼自己的精神,将虚无的触感涂抹在neuron脑神经中,生出虚无,再消除掉。这是他习得灭裂·术之后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
 
他当初仅仅只是捧着虚无,心脏就会控制不住不规则的悸动,还伴随着咳血和倦怠感,忍者筋力也会肉眼可见地衰弱,说不定还可能直接死掉。阿尔比昂克服了这些试炼,排异反应逐渐减弱到可以忍受的程度,抽出虚无花费的时间也变短了。
 
如今的他处在一生中最为敏锐的状态。忍者自律神经向他传达了这一点。阿尔比昂压缩掉浮在空中的虚无,压碎消除。羊驼悲伤地看向阿尔比昂,露出了理解到有什么命运等待着自己的动物的眼神。阿尔比昂扭断羊驼的脖子,挖出心脏生吃了。然后他离开了通风洞。
 
DOOOM……KA-DOOM……闪电的光芒扰乱天空,将攀登断崖的阿尔比昂的背映成黑白二色。阿尔比昂一言不发地继续攀登,他用指尖抓住断崖的凸起,将身体拉上去,这个动作一次次重复,就如同伸向黑暗的一级级复仇阶梯,阶梯的终点究竟是绞刑台,还是……
 
KRA-TOOOOOOM!他将身体拉上断崖,仰躺着注视天空,空中闪过一道异常强烈的闪电。阿尔比昂好像被它吸引了视线,看向闪电的落点。在龙·shrine神社更前方的陡峭山峰顶端,浮现出了忍者的身影。是死神的身影。
 
◆◆◆
 
忍者杀手感受到每一滴触及他灼烧过的身体的雨,听着云层对面闪电的低吼,听着拍打土壤的雨声。就算闭上双眼,头顶的黄金立方体也没有丝毫减弱存在感。闪电对他造成的damage伤害极为严重,可以说已经到了在灭亡边缘摇摆不定的状态。但是他感受到了精神的。
 
此处是冈山县的高海拔地带,现在只有他一人。龙·忍者·clan的忍者们即使没有老师也在这个龙·shrine神社中坚持了很久,,但现在只有忍者杀手一人在此。只有忍者杀手……忍者杀手睁大双眼。「咿呀—!」他跳起来,摆好空手道架势。
 
空气的流动送来了忍者soul灵魂的atmosphere,让他得知异物的出现。(((藤木户,听见了吧。是忍者的气息,敌意)))奈落确认道。「嘶—……哈—……」忍者杀手重复进行着茶道深呼吸,提炼出空手道。伤势如何了?出现了怎样的忍者?
 
(数目……一人)(((咕咕咕咕,真是让人敬佩的毅力)))奈落嘲笑道。正是,敌人仅有一人,至少他没有感觉到还有别动队部署在龙·shrine神社附近。但是敌人是天下·宗派的话,不太可能会独自一人出现。走投无路了吗。
 
(((是汝的觉悟不够才招致了这样的状况)))奈落的诅咒声折磨着忍者杀手全身伤势。「闭嘴奈落」忍者杀手低声说道,转过身去。那个忍者的轮廓从高山的雾霭中渗了出来,出现在了他的攻击范围。
 
两人同时行礼。「DOMO,阿尔比昂DESU」「DOMO,忍者杀手DESU」阿尔比昂打量着忍者杀手——忍者杀手能看出来,并且……虽然不明白对方打的什么算盘……忍者杀手可以通过皮肤感受到,阿尔比昂确实是唯一一个出现在此的人。
 
「只有汝一人,也没有别动队之类,汝是独自一人来杀我吗」「是的」阿尔比昂承认道。「宗派并不知道你潜藏在此地,这个情报只有我知道。至于为何……」他摆出空手道架势。「你记得名叫史基尼尔的忍者吗」「总会·Syndicate辛迪加的忍者吗」
 
「库……」阿尔比昂哼笑道。「居然连微不足道的三下渣滓忍者的名字都一个个记清楚了」忍者杀手一言不发,他摆出柔·术的架势,等着对方说完。然后阿尔比昂说道。「史基尼尔是我的哥哥。你杀掉了我的哥哥,我要自己、亲手向你报仇」
 
「复仇吗」忍者杀手低声说道。他的双眼中火焰奔涌。「好吧。我接受了,来吧」两人略微横向移动。双方都没有发动攻击。阿尔比昂慎重地估量着忍者杀手的负伤程度。阿尔比昂当初考虑过ambush埋伏,但判断做不到,于是改为正面挑战。
 
阿尔比昂对忍者杀手负伤的原因作出了明确的结论。是落雷造成的。忍者杀手想要对抗阿伽门农的术,利用自然中的雷电进行特训……如果不考虑实现的可能性的话,或许还算是合理的判断。「我知道你想掩饰伤势」阿尔比昂说道。「架势也是勉强摆出来的吧」
 
「那么汝就攻过来,亲身体验吧」忍者杀手招手说道,「亲身感受过就该懂了」赤黑装束的肩上升起一缕白烟。阿尔比昂将重心挪至前脚。忍者杀手略微放低姿势,后退少许。0和1的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卷起小小旋涡。
 
咔!上空的黄金立方体旁有闪电的枝杈闪过。阿尔比昂猛踩地面,「咿呀—!」他斜着瞄准忍者杀手的下颚,挥出左chop手刀突刺。忍者杀手由内向外回转手臂,拨开攻击。「咿呀—!」他随即又使出右膝撞!撞入忍者杀手的侧腹!
 
「呶呶……!」死神略微眯起眼,烧焦的碎片飞散出装束。「咿呀—!」阿尔比昂左hook勾拳!忍者杀手guard防御住了。「咿呀—!」又有右upper上勾拳!打破了忍者杀手的guard防御,「咿呀—!」长枪般的踢·kick追击!「咕哇—!」忍者杀手被踢飞!
 
「咿呀—!」阿尔比昂前滚翻接连续侧翻追向忍者杀手。忍者杀手进行受身,摆出防御姿势。阿尔比昂乘着侧翻的势头,使出踵落袭来。「咿呀—!」「呶—!」KRAAASH!忍者杀手的脚下崩出蜘蛛巢般的龟裂!
 
「咿呀—!」阿尔比昂挥出右chop手刀!「咿呀—!」左chop手刀!忍者杀手cross交叉双臂防御,身体下沉!「天运与我」阿尔比昂的双眼亮起。就在这时!「咿呀—!」忍者杀手跳起!南无三!使出somersault kick倒挂金钩踢!「与我同在!」阿尔比昂看穿了!后仰身体躲开!
 
阿尔比昂紧盯着半空中毫无防备的忍者杀手,右手伸向后方,手掌中的空气扭曲,凝滞,产生出虚无。阿尔比昂放低身体,乘着势头起跳,向上挥出右臂。虚无形成了巨大苦无的形状!「灭裂·术!咿呀—!」
 
「咿呀—!」忍者杀手在空中螺旋旋转,朝向地面投掷了hook rope钩绳——距离灭裂·术到达仅差comma零点3秒。「咿呀—!」忍者杀手的身体朝向地面加速。他将hookanchor般刺入地面,将自己的身体拉了过去。灭裂·术消失在了半空。
 
但是阿尔比昂已经逼近到着地的忍者杀手的one·inch一·寸距离。他左手向上举起,握住了第二块虚无。「咿呀—!」他将这块虚无砸向忍者杀手。「咕哇—!」没有时间给虚无形成刀刃形状了,无异于用岩石殴打,但这一击很是沉重!
 
虚无失去质量,分解消灭。「咿咿咿咿咿……」阿尔比昂接连袭来,第三块虚无!他高举右臂。「咿呀—!」忍者杀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可能成为介错一击的追击。「咿呀—!」另一边,阿尔比昂的左手抓住了忍者杀手的右臂。
 
「「呶呶呶呶—!」」两人的双眼燃烧起来!BeGon!BeGon!两人脚边的地面发出巨响,下沉,随即变成了更宽更浅的crater环形山状凹坑。两人互相推挤。死神的装束像燃烧不充分的炉火般噗嗤噗嗤地飞散出黑色火星。阿尔比昂的臂力逐渐凌驾于仇人之上。
 
「呶呶呶—……」忍者杀手抵抗着。阿尔比昂竭尽全力。「忍者……杀无赦……」忍者杀手低声说道。阿尔比昂的心中,涌现出既非愤怒也非兴奋的感情。「你……杀掉了」阿尔比昂推挤!「我的……我的哥哥……那个人渣……停住了我的时间!」
 
KRAASH!龟裂扩大,死神单膝跪地。阿尔比昂的右手握住了虚无的球体,来历不明的energy能量在手中肆虐,试图伤害使用者。阿尔比昂靠着憎恶和愤怒驾驭住能量。只要胜过死神的左手,他就胜利了,将这个球体打向他的侧头部,击碎、分解、杀死!
 
「忍者……杀无赦……」死神的装束好像在咳嗽,不停吐出黑色火星。「忍」「殺」的面甲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扭曲着,但声音却宛如悲鸣,宛如痛苦的呻吟。死神受了伤,状态并非万全。另一方面,阿尔比昂绝非弱小的忍者,而他也是复仇者。
 
死神的头部、胜利、复仇,就在仅仅1 feet英尺前方。阿尔比昂的视野中,忍者杀手之外的存在全部飞散。否,还有一个,黄金的立方体等待着他成就复仇的瞬间。「忍者……杀无赦」死神重复道。阿尔比昂的愤怒和杀意加倍燃烧。「开什么玩笑」
 
史基尼尔死去,薮蜂的时间停止了。忍者杀手夺走了一切。阿尔比昂什么都没有,只有虚无、完成复仇。他仅为此而生。而他震惊不已,眼前的死神竟是这等无趣。「忍者……杀无赦」何等无力的chant念词!「开什么玩笑!」
 
他伸出右臂,球状的虚无更加接近忍者杀手的头部。是阿尔比昂要杀死忍者杀手!「忍者,杀无赦!」忍者杀手双眼圆睁。在这除去黄金立方体只有两人存在的世界中,阿尔比昂与忍者杀手的双眼对峙。他战栗起来。
 
忍者杀手没有想杀阿尔比昂的理由,是阿尔比昂才有理由杀死忍者杀手。他用来敲打自己精神的锻锤上就刻着这样的铭文。在复仇近在眼前时,他却感受到忍者杀手的愤怒、憎恶、杀意,感受到正指向他的激昂。
 
(为何?)复仇者阿尔比昂被忍者杀手不加遮掩的憎恶触动,率直地这么想到。这是在这番极限的对峙状况之中引发出来的magma岩浆。(我是……我是不是看漏了什么东西……看漏了那家伙的……)阿尔比昂的思考,与记忆中十号的低语重叠。
 
不讲理会杀死道理。这正是人,正是感情,正是复仇。藤木户·健二的杀意击碎了阿尔比昂的道理。阿尔比昂……阿尔比昂初次感到战栗。「大哥」阿尔比昂喊道。「大哥!」他右手的虚无膨胀到两倍大小。忍者杀手是非杀不可的仇人!哥哥的仇!「咿呀—!」
 
「咿呀—!」KBAM!阿尔比昂右手的感觉消失了。忍者杀手的左臂那一瞬间化作赤黑的火龙,左手正如愤怒之龙的下颚。忍者杀手燃烧着憎恶的赤黑双眼注视着阿尔比昂,绝不挪开。
 
忍者杀手把自己的血中空手道凝聚到左手,籍此撕裂、烧断了阿尔比昂右手腕的肌腱,于是切断了他和虚无的关联,虚无凭空消散。他变形成灾厄的面甲和赤黑的眼瞳好似噩梦中死神在现实具象,但真正令阿尔比昂恐惧的,却是他闪着线香般光芒的双眼。
 
忍者杀手看准了他露出的空隙,在瞬间的空手道碰撞中占据上风。忍者杀手挥开阿尔比昂按住自己右臂的左手的时候,胜负便确定了。他右手的chop手刀轻易贯穿了阿尔比昂的心脏。「呴啵」阿尔比昂吐出血来。
 
忍者杀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拔出刺出chop手刀的手。阿尔比昂痉挛起来,忍者杀手好像一下脱了力,坐在地上。阿尔比昂试图用左手挥出chop手刀,但他抬着手朝后摇晃了两步,剧烈颤抖起来。KRA-TOOOM!雷电直击阿尔比昂,像是要给他介错。
 
阿尔比昂被走马灯·recall回放现象吞没,但他同时还想触及忍者杀手的愤怒之源。「撒由那拉!」复仇者阿尔比昂爆发四散,复仇者忍者杀手跪成了正座的姿势。暴雨开始倾盆。
 
忍者杀手跪在原地,像石头般一动不动。变形了的面甲脱落摔碎,但他圆睁的红眼中仍残留有余烬般的力量。最终,他的装束再次亮起赤黑之炎,再次产生茶道呼吸的rhythm节律,随后他的手又握住双截棍。
 
布目在「雅治之悟」里转头看向雷云,远方的多摩酱·jungle丛林中,隐退的总会·忍者十号怀抱花魁,吧唧着嘴享受寿司。
 
距离鹫之翼张开,还有10天。
 
【ライズ・アゲンスト・ザ・テンペスト・ザ・テンペスト – Rise·Against·The·Tempest 迎岚奋击】终
 
 
 

N-FILES

 


忍者杀手为了应对阿伽门农操纵的宙斯之雷,独自一人在冈山县的龙·shrine神社开始了用双截棍弹反落雷的训练。另一方面,阿尔比昂的总会忍者哥哥过去被忍者杀手杀死,他在总会残党十号手下进行修炼,以图向忍者杀手复仇。Main主要作者是布莱德利·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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